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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20 | TLS加解密：如何解密HTTPS流量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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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好，我是胜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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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上节课里，我们对TLS的整体的知识体系做了总览性的介绍，然后回顾了两个实际的案例，从中领略了TLS握手的奥妙。我们也知道了，TLS握手的信息量还是很大的，稍有差池就可能引发问题。我们只有对这些知识有深刻的理解，才能更准确地展开排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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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，也正因为这种种严苛的条件，TLS才足够安全，因为满足了这些前提条件后，真正的数据传送就令人十分放心了。除非你能调动超级计算机或者拥有三体人的智慧，要不然一个TLS连接里面的加密数据，你是真的没有办法破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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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话说回来，**如果排查工作确实需要我们解开密文，查看应用层信息，那我们又该如何做到呢？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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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在这节课里，我会带你学习TLS解密的技术要点，以及背后的技术原理，最后进行实战演练，让加密不再神秘。好了，让我们开始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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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TLS加密原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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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上节课里我们已经了解到，TLS是结合了对称加密和非对称加密这两大类算法的优点，而密码套件是四种主要加密算法的组合。那么这些概念，跟我们的日常工作又有着什么样的交集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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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# 解读TLS证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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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面这个证书，是我在访问站点[https://sharkfesteurope.wireshark.org](https://sharkfesteurope.wireshark.org)的时候获取到的，我们来仔细读一下这里面的内容，看看哪些是跟我们学过的TLS知识相关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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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把图中的很多关键信息做了标记，希望可以帮助你更好地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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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上到下，我们了解了这张证书所在的证书链，然后是证书名称、身份验证和签名算法、有效期。不过，看完这个证书，你可能也发现了一个小问题：站点名称跟证书名称不一致？这两个不匹配，浏览器为啥不报错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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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，这里的站点名称跟证书实际上是匹配的，但它匹配的不是Common Name，而是另外一个概念：SAN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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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LS证书为了支持更多的域名，设计了一个扩展选项Subject Alternative Name，简称 **SAN**，它就包含有多个域名。比如还是这张证书，它的SAN里的域名里就有wireshark.org、sni.cloudflaressl.com，还有跟这次访问的站点名直接相关的\*.wireshark.org。这个是通配符域名，就意味着sharkfesteurope.wireshark.org也被支持了。SAN列表如下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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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也有一个小的注意点：通配符证书只能支持一级域名，比如\*.wireshark.org证书可以支持以下域名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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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a.wireshark.or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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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b.wireshark.or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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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不支持这样的域名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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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a.b.wireshark.or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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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a.b.c.wireshark.or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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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我们再来温习一下**密码套件**。在这张证书里，我们能看出它用到的密码套件是什么了吗？下面我们来解读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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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密钥交换算法是什么呢？**这在证书里看不出来，需要根据握手协商的结果来判定。不过，我们也可以有个初步的判断。如果这次通信用的TLS版本是1.3，那么就是DHE或者ECDHE这样的“前向加密”的密钥交换算法了。结尾的E是Ephemeral，意思是“短时间的”，也就是密钥是每次会话临时生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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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 补充：稍后我会介绍什么是前向加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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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身份验证和签名算法呢？**就是证书里明确写着的ECDSA，其中EC就是Elliptic Curve的缩写，也就是椭圆曲线算法，它可以用更短的密钥达到跟RSA同样的密码强度。后面跟着的SHA-256是哈希摘要算法，证书内容用这个SHA-256算法做了哈希摘要，然后用ECDSA算法对摘要值做了签名，这样的话，客户端就可以验证这张证书的内容有没有被篡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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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对称加密算法又是什么呢？**在证书这里看不出来，因为它也是通过握手协商出来的。当然，用OpenSSL或者curl命令就可以观察到，我们稍后演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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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最后是完整性校验算法了。**其实在2里面已经提过了，是SHA-256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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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用OpenSSL命令，可以直接观测到这次TLS里协商出来的密码套件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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```bas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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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openssl s_client -connect sharkfesteurope.wireshark.org:44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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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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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ew, TLSv1.3, Cipher is TLS_AES_256_GCM_SHA38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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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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```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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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，这里用的就是最新的TLS1.3版本，密码套件是TLS\_AES\_256\_GCM\_SHA384。你有没有发现它跟TLS1.2的那些密码套件相比还有一个区别呢？比如跟下面这个TLS1.2的密码套件比较一下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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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TLS\_ECDHE\_RSA\_WITH\_AES\_128\_CBC\_SHA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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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比之下，TLS1.3的套件**TLS\_AES\_256\_GCM\_SHA384**是不是少了两个算法：身份验证和签名算法，还有密钥交换算法。不过，身份验证和签名算法倒是可以从证书里看到，它是ECDSA。那密钥交换算法又到哪里去了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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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，这是因为TLS1.3只允许前向加密（PFS）的密钥交换算法了，所以使用静态密钥的RSA已经被排除了，它默认使用的是DHE和ECDHE，所以就不写在密码套件名称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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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在这里，就又涉及了一个新的概念：前向加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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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# 前向加密（PFS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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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向加密又称为“完美前向加密”，它的英文就是Forward Secrecy和Perfect Forward Secrecy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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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我前面刚提到TLS1.3去掉了RSA，不过你不要误会了，TLS1.3只是把RSA从密钥交换算法中排除了，但证书签名算法还是可以用RSA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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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为什么TLS1.3强制要求前向加密呢？**这是因为，如果在密钥交换的时候用非前向加密的算法（比如RSA），那么一旦黑客取得了服务端私钥，并且抓取了历史上的TLS密文，他就可以用这个私钥和抓包文件，把这些TLS会话的对称密钥给还原出来，从而破解所有这些密文。因为可以把之前的密文都破解，RSA就不属于“前向”加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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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们发现，要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，就要做到：**每次参与协商对称密钥时的非对称密钥都不一样**。这样的话，即使黑客破解了其中一次会话的密钥，也无法用这个密钥破解其他会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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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可以用一个例子来帮助理解“前向加密”。假设我们不断地生成一个个的保险箱，相当于一个个的TLS加密报文，如果每个箱子用同样的锁，那么一旦其中一把锁被破解，所有的保险箱都可以被打开了。用上“前向加密”锁之后，每次新的保险箱都用不同的锁，那么即使一把锁被破解，损失的只是一个保险箱，其他的箱子依旧安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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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TLS的软件实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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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LS只是一套协议，主要是“动动嘴皮子”，具体的活当然还是代码来干。目前应用最为广泛的SSL/TLS实现可能就是OpenSSL了，它既是一个开发库，也是一个命令行工具的名称。另外，NSS和GnuTLS也是开源的TLS实现。应用程序会基于这些TLS库来实现TLS加解密功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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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没有觉得这个很像OSI的分层模型？业务代码工作在应用层，TLS库工作在表示层和会话层，两层之间有交互也有解耦，起到了很好的协同的效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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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习完TLS加密原理，我们就要进入动手环节了，也就是期待已久的TLS抓包解密，让秘密不再是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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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客户端如何做TLS解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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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说的客户端，包括了Chrome、Firefox等浏览器，也包括curl这样的命令行工具。我在上节课里提过，为了把TLS解密，我们需要完成几个前提条件。其实这些前提条件就是下面这三件事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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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创建一个用来存放key信息的日志文件，然后在系统里**配置一个环境变量SSLKEYLOGFILE**，它的值就是这个文件的路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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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**重启浏览器**，启动抓包程序，然后访问HTTPS站点，此时TLS密钥信息将会导出到这个日志文件，而加密报文也会随着抓包，被保存到抓包文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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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 补充：如果是Mac又不想改动全局配置，那么你可以在terminal中的 `export SSLKEYLOGFILE=`路径，然后执行 `open "/Applications/Google\ Chrome.app"`，这时Chrome就继承了这个shell父进程的环境变量，而terminal退出后，这个环境变量就自动卸除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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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在Wireshark里，打开Preferences菜单，在Protocol列表里找到TLS，然后把**(Pre)-Master-Secret log filename配置为那个文件的路径**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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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做完这三件事之后，我们用Wireshark打开抓包文件，就能看到解密后的报文了，比如HTTP请求和响应，还有TLS的控制信息，都会展示为明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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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，在默认情况下，我们看到的会是密文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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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 补充：抓包示例文件已经上传至[Gitee](https://gitee.com/steelvictor/network-analysis/blob/master/20/lesson20.pcap)，建议结合抓包文件和文稿一起学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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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配置解密步骤之后，看到的就是明文了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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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了，你可以看到明文了，很多应用层的信息都可以辅助你做排查了，是不是有点小小的激动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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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这背后的原理是什么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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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是这样的：浏览器在启动过程中会尝试读取SSLKEYLOGFILE这个环境变量。如果存在这个变量，而它指向的又是一个有效的文件，那么浏览器就会做最为关键的事情了：它去调用TLS库，让TLS库把访问HTTPS站点的过程中的key信息导出到SSLKEYLOGFILE文件中。我画了一张示意图供你参考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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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过程倒是不难理解，不过你可能会好奇：为什么这个日志文件有这么强大的能力，能解密TLS？然后又不免担心，**如果这个文件“被坏人利用了”，该怎么办？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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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我们还需要近距离地认识一下SSLKEYLOGFILE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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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# SSLKEYLOGFIL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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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文件之所以能够解密TLS，最关键的是，TLS库把密钥交换阶段的核心信息Master secret导出到了这个文件中。基于这个信息，Wireshark就可以还原出当时的对称密钥，从而破解密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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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先来认识一下SSLKEYLOGFILE的格式。它是由很多条记录组成的，对于TLS1.2来说，每一行是一条记录，每一条记录由3个部分组成，中间用空格分隔，也就是下面这样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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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`<Label1> <ClientRandom1> <Secret1>`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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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`<Label2> <ClientRandom2> <Secret2>`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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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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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三个部分的具体含义是这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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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Label：是对这条记录的描述，对于TLS1.2来说，这个值一般是CLIENT\_RANDOM**。另外，RSA也是一个可能的值，但是前面说过，因为RSA算法在密钥交换方面不是前向加密的，所以已经不推荐使用了。所以如果你在日志文件里看到RSA，可能要小心一点，说明你的TLS不是前向加密的，所以并不是很安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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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ClientRandom：这个部分就是客户端生成的随机数**，随机数原始长度为32字节，但在这里是用16进制表示的，每个字节用16进制表示就会成为2个字符，所以就变成了64个字符的字符串。我们在抓包文件里也能看到它，因为在密钥交换算法的设计中，ClientRandom就是要在网络上公开传输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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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Secret：这就是Master secret，也就是通过它可以生成对称密钥**。Master secret固定是48字节，也是十六进制表示的关系，成为96个字节的字符串。你应该明白了，这个Master secret就是最为关键的信息了，也正是黑客苦苦寻求的东西。它是万万不能在网络上传输的，自然也不可能在抓包文件里看到它，只有TLS库才能导出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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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 补充：TLS1.3的格式会很不一样，具体细节你可以参考这里的[链接](https://firefox-source-docs.mozilla.org/security/nss/legacy/key_log_format/index.html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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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来看一个TLS1.2的KEYLOGFILE的具体的例子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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```bas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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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LIENT_RANDOM 770c2c73ef1ab58dda9360a94587e5f8b0a80c0b1abf628ddd7b55a118ec18ec bea2c01c5b6f9c577e8ba251c8f262adf33c5aa31a238d464a9c56dbd1bf30cf55cbf14e6175102fa1db9b8a0183a72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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```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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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 补充：这个日志文件也已经上传至[Gitee](https://gitee.com/steelvictor/network-analysis/blob/master/20/lesson20sslkey.log)，你可以按照前面介绍的3个步骤，结合上面的抓包文件和这个日志文件，自己来观察解密前后的区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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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输出这个key信息的时候，我们也做了对应的抓包，现在看一下抓包文件。我们选中Client Hello报文，点开TLS详情部分，继续点开TLSv1.2 Record Layer -> Handshake Protocol -> Random，你看看它是不是就是前面日志文件里，第二列的值（开头是770c）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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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SLKEYLOGFILE日志文件格式我们了解了，接下来了解Wireshark是怎么跟它协同工作，解开密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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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Wireshark是怎么解开密文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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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TLS1.2的SSLKEYLOGFILE中，每条记录的第一列是CLIENT\_RANDOM这个字符串，第二列是这个client random的值，Wireshark就是通过它，找到对应的TLS会话（你可以理解为是TCP流）。就像上图所示，通过这个随机数，就找到了这条KEYLOG记录对应的TLS会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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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接下来，Wireshark就知道真正的Master secret在哪里了：它就是前面匹配了这个客户端随机数的记录的第三列，也就是那96个字节的字符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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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在抓包文件里就有ECDHE密钥交换算法所需要的各种参数，结合这里的Master secret，Wireshark就可以解析出对称密钥，从而把密文解密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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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# SYSKEYLOGFILE的安全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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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回答一下前面的问题：如果这个文件“被坏人利用了”，怎么办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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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过前面的学习，我们知道了：要想破解密文，既要有抓包文件，也要有SSLKEYLOGFILE日志文件，两者结合才能解密。而且不要忘了，即使你有抓包文件和日志文件，要是没抓到TLS握手阶段的报文，也还是不能解密，因为缺少了客户端随机数、加密算法参数等信息，Master secret对你也是无法下嘴的美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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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服务端如何做TLS解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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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，上面的客户端做解密的过程，网络上已经有很多资料了，但是接下来要介绍的“服务端做TLS解密”这个话题，却鲜有人讨论。要知道，TLS是双方的加密任务，但是我们一边倒地关心客户端如何解密，却对服务端的解密不闻不问，这又是什么道理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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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觉得可能有这么几个原因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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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多数人接触的还是以客户端为主，能在客户端解密已经满足了大多数的需求。而服务端只有一部分专职运维或者开发工程师在维护，关注度少了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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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服务端一般有详细的日志，比如Nginx可以向日志里输出HTTP头部和性能数据，还可以输出TLS选择的密码套件等信息，这些在一般场景下也够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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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很多服务端程序并没有提供TLS解密的功能，也就是想做抓包解密也做不了。而要自己实现这个特性，难度跟简单的参数配置，不在一个等级。难度高，可能是更加关键的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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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，在软件架构上，服务端和客户端也是类似的，也是基于TLS库来构建TLS加解密的能力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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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我们eBay的情况来说，在我们的软件负载均衡方案中，第七层的部分是基于[Envoy](https://www.envoyproxy.io/docs/envoy/latest/intro/what_is_envoy)实现的。我们在把一套新系统搬上生产环境之前有一系列的考量，就像体检的检查表一样逐一校验。我们发现Envoy的体检就有一项“不合格”：Envoy不提供对TLS流量进行抓包解密的功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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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 补充：Envoy是硅谷的共享出行公司Lyft于2016年发起的开源项目，可以认为是云原生时代的Nginx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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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不少情况下，这个抓包解密特性对排查很有用。像一些商业产品比如Netscaler就是可以一边抓包，一边导出TLS key。就跟我们在客户端做解密类似，我们结合这两个文件，就可以在Wireshark中既观察到TCP行为，也读到应用层信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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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可能会问：“Envoy可以输出Web日志呀，把各种HTTP性能指标、访问头部，甚至包括用了什么Cipher，都输出到文件，这样还不香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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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，我在开篇词和[第4讲](https://time.geekbang.org/column/article/480068)中都提到过网络排查的两大鸿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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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**应用现象跟网络现象之间的鸿沟**：你可能看得懂应用层的日志，但是不知道网络上具体发生了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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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**工具提示跟协议理解之间的鸿沟**：你看得懂 Wireshark、tcpdump 这类工具的输出信息的含义，但就是无法真正地把它们跟你对协议的理解对应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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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包括Envoy在内的反向代理和LB软件，虽然也都提供了应用层日志，但跟实际的网络行为还有距离，这就是“应用现象跟网络现象之间的鸿沟”：日志是日志，网络是网络。如果日志里说某个HTTP请求耗时很长，你是无法知道网络上到底什么问题导致了这么长的耗时，是丢包引起了重传？还是没有丢包，纯粹是传输速度慢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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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跨越第一个鸿沟，我们选择做tcpdump抓包。但是，如果抓取到的TLS密文无法被解密，就无法知道这些究竟是应用层的什么信息，这个鸿沟依然没有被跨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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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，我们可以选择“妥协”，采用一些灵活的策略来开展抓包分析。比如，可以把抓包分析的重心转移到TCP和TLS本身的层面，而不再关心其承载的应用层信息。但是“隔靴搔痒”总让排查工作不是特别“痛快”，我们犹豫许久之后，还是决定把这个解密的特性实现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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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不过通过调研，我们发现，其实在服务端启用跟客户端类似的TLS解密功能，技术上是可行的，其中最为关键的信息就在2017年一位Wireshark开发工程师的[演讲](https://sharkfesteurope.wireshark.org/assets/presentations17eu/15.pdf)中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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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 Applications using OpenSSL 1.1.1 or BoringSSL d28f59c27bac (2015-11-19) can be configured to dump keys: void SSLCTXsetkeylogcallback(SSL CTX ∗ctx, void (∗cb)(const SSL ∗ssl, const char ∗line))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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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就是说，只要我们使用这个BoringSSL（是谷歌Fork自OpenSSL的项目）的 **SSLCTXsetkeylogcallback()** 回调函数，就可以把TLS信息导出来，于是我们信心大增。核心突破就是要把这个BoringSSL的回调函数给用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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具体来说，我们需要做这样的几件事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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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在Envoy代码中增加调用SSLCTXsetkeylogcallback()函数的逻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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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增加了对外的接口，使得用户可以通过某种方式让Envoy知道，它需要去使用这个调用逻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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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点，其实就是一种接口方式，比如SSLKEYLOGFILE环境变量就是一种，我们也可以选择API接口，或者某种别的接口。总之，只要让程序（这里是Envoy）知道：它需要去叫BoringSSL这个小弟去办点事情，整个功能就可以运作起来了。你可以参考这张示意图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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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体检通过”！我们在服务端Envoy上也可以做到方便的TLS解密了。其实，不仅实现了这个具体的需求本身，也实现了我们作为技术工作者，对“自我实现”的需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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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 这个特性的主要开发者张博已经提交了PR，相信不久之后我们就能在正式版的Envoy里用上这个特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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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现Envoy的TLS抓包解密的具体的做法跟客户端解密的步骤差不多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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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调用Envoy接口，启用SSL KEY导出功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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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做tcpdump抓包，然后把抓包文件和KEY文件复制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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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在Wireshark里同样配置好**TLS协议的(Pre)-Master-Secret log filename**，打开抓包文件后，就可以跟在客户端类似，直接看到明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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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几个问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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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到这里，这里我们还需要搞清楚几个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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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## 问题1：我想实时查看解密信息行不行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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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字的答案：行。只要设置好前面提及的3件事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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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SSLKEYLOGFILE环境变量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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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之后再启动浏览器，然后直接在Wireshark里开始抓包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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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设置Wireshark的TLS协议，配置(Pre-)Master secret logfile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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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候你访问HTTPS站点时，在Wireshark里看到的就直接是解密好的信息了！因为Wireshark已经能从SSLKEYLOGFILE里读取到密钥信息，同时又在实时地抓取到TLS密文，这种解密工作是可以实时进行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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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，这里还有一个小的注意点，我们在第二个问题里展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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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## 问题2：为什么停止抓包后再启动抓包，抓包文件又变成密文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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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同学就遇到这个问题：重启浏览器后，在Wireshark里马上就能看到HTTP数据包，确实能解密。但是停止抓包之后，再启动抓包，看到的又变成了TLS密文了。必须得重启浏览器才行。这是为何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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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面上看，这似乎又是一个“重启大法”的问题，但本质上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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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知道，密文是用对称密钥加密的。而对称密钥的生成，是在TLS握手阶段完成的。我们前面提到过，Wireshark（也包括其他需要读取SSLKEYLOGFILE的程序）正是根据第二列的客户端随机数，来找到抓包文件中的TLS session，然后运用第三列的Master secret来获取到对称密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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抓包停止后，新的HTTPS请求所触发的TLS握手就不会被抓取到。这也就意味着，Wireshark没有抓取到客户端随机数这个关键信息，尽管SSLKEYLOGFILE里依然在输出着一行行的key信息，但是Wireshark已经不知道用哪个Master secret了。自然，解密就无从做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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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浏览器重启后，事实上造成了TLS的重新握手，此时就又可以抓取到客户端随机数了，这样，解密工作就可以恢复。你看，这其实跟[第3讲](https://time.geekbang.org/column/article/479163)中，没抓到TCP握手报文就无法知道Window Scale参数这个问题差不多，也是关于握手的，只不过这次是TLS握手。“技术是相通的”，这句话真不是随便说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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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小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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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节课，我们通过对一张真实的TLS证书的解读，复习了各个加密算法在现实场景中的实现。你也需要重点掌握以下知识点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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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证书中的SAN列表包括了它所支持的站点域名，所以只要被访问的站点名称在这个列表里，名称匹配就不是问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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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证书中的域名通配符只支持一级域名，而不支持二级或者更多级的域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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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在TLS1.3中，密钥交换算法被强制要求是前向加密算法，所以默认采用DHE和ECDHE，而RSA已经弃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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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RSA依然可以作为可靠的身份验证和签名算法来使用。另外一种验证和签名算法是ECDSA，它可以用更短的密钥实现跟RSA同样的密码强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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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前向加密可以防止黑客破解发生在过去的加密流量，提供了更好的安全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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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就是这节课的核心了：**如何做到对抓包文件进行解密**。这里又分客户端和服务端两个不同场景，你也需要重点关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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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先，在客户端做抓包解密，需要做三件事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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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创建一个文件，并设置为SSLKEYLOGFILE这个环境变量的值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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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重启浏览器，开始做抓包，此时key信息被浏览器自动导入到日志文件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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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在Wireshark里把该日志文件配置为TLS的(Pre)-Mater-Secret log filename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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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，我们就能在Wireshark里直接读取到应用层信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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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服务端抓包解密，就要依托于软件实现了，但是有些软件并没有提供这种功能，比如Envoy。借助底层BoringSSL库的接口，eBay流量管理团队实现了对这个接口的调用，我们也可以在Envoy上完成抓包解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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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，你还要知道**Wireshark能解读出密文的原理**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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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从抓包文件中定位到client random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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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从日志文件中找到同样这个client random，然后找到紧跟着的Master secret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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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用这个Master secret导出对称密钥，最后把密文解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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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思考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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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，给你留两道思考题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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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DH、DHE、ECDHE，这三者的联系和区别是什么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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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浏览器会根据SSLKEYLOGFILE这个环境变量，把key信息导出到相应的文件，那么curl也会读取这个变量并导出key信息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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