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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12｜漂啊漂啊： 古代的“北漂”在想什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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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诗相伴，千金不换。你好，我是天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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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们现代生活里，很多人都遇到过这个选择题：是去“北上广深”这样的一线城市打拼做个北漂呢？还是安安稳稳地回到家乡，在二三线城市找个工作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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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呢，“北漂”并不是现代独有，古代也有北漂。古时候“北漂”的目的地并不是我们现在的首都北京，而是当时的国都长安。自古以来，“多少长安名利客”，长安承载了多少人的梦想。而今天我们“见天地”要来聊的意象就是长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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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来看看这首词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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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词人柳永晚年的作品，可以算得上是他的“北漂”心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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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奉旨填词柳三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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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永原名叫柳三变，家里排行老七，所以又被人叫做“柳七”，是我们熟知的婉约派词人。他的词语言通俗，易于传唱，在当时流传极其广泛，人们说“凡有井水饮处，皆能歌柳词”。就是说有井水的地方，就有人在唱柳永的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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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永是公元984年出生的，出身于一个山东费县的官宦世家。他自幼聪慧，善于写诗写词。公元1002年，不到二十岁的柳永，和所有怀揣着梦想的年轻人一样，踏上了赴京赶考的旅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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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北宋的国都，是东京汴梁，也就是现在的河南省开封市。柳永借着进京赶考的机会，先去了一趟当时的一线城市杭州。到了杭州之后，柳永沉醉于杭州独有繁华里，一呆就是几年，期间写了《望海潮·东南形胜》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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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了这首词以后，柳永名声大噪。我们之前讲辛弃疾的时候，讲了大反派金国皇帝完颜亮，据说就是因为读了这句“有三秋桂子，十里荷花”，羡慕江南的繁华，而下定了南侵的决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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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永一开始在杭州流连于“菱歌泛夜”的放浪生活之中，后来又沿着汴河一路游玩，沿河过了几年混迹于各大娱乐场所的日子。公元1008年，柳永终于来到了国都汴京，自信地参加了科举。他自称是“定然魁甲登高第”，认为自己肯定会金榜题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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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说过了，封建王朝的科举成绩是要靠考官和皇帝来评判的。当时的宋真宗就不喜欢柳永的风格，说他“属辞浮糜”，意思是他写的词太浮躁太糜乱了，不像是正经人写的，直接把柳永给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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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少气盛的柳永一怒之下，写了一首《鹤冲天·黄金榜上》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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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首词柳永上来就说“黄金榜上，偶失龙头望”，说自己只不过是偶然才失去了当状元的机会。接着他还写道“才子词人，自是白衣卿相”，说自己这么有才华，即使不能穿官袍，只穿白衣，也不比公卿将相差。最后柳永还说“忍把浮名，换了浅斟低唱”，那意思就是，我宁愿把功名换成手中的酒和耳边的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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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首词不但得罪了当朝皇帝宋真宗，而且还得罪了他的下一任，宋仁宗。后来宋仁宗时期柳永明明考上了进士，仁宗皇帝直接说：“既然想要‘浅斟低唱’，何必在意虚名”，于是就把柳永的名字给划去了。从这以后，柳永就彻底放飞自我了，整日眠花宿柳，自号“奉圣旨填词柳三变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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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永第一段“北漂”的经历一共十六年，期间他四次落榜。在第四次落榜之后，柳永实在是受不了这种郁郁不得志的生活，干脆离开了京城。后来他回过京城，但没待多久，他又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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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是老天想圆一下柳永的北漂梦。公元1034年，在柳永五十岁的这一年，仁宗开了一次恩科。所谓恩科就是要对历届科场沉沦的人放宽录取要求。柳永听说以后，赶赴京城。终于在这一年的考试中，柳永考上了进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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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永这次虽然上榜了，不过他是有得罪过皇帝的黑历史的。因此柳永当的官一直是些小官。他当的最大的官就是个“屯田员外郎”。这个官有点类似于现在的农委主任之类的。不过因为柳永太有名了，世人称他为“柳屯田”，硬生生把这个芝麻大的小官变成了个雅称。六十八岁的柳永最终死在“屯田员外郎”的任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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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了柳永的一生，你会不会有个疑问，柳永天天流连于高级娱乐场所，那他的钱从哪来的呢？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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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永出身士族，家里本身就比较殷实，他年轻时出去花的钱应该是家里给的。后来柳永有名气之后，歌妓只要拿一首柳永的新词，顿时身价百倍。这样的金牌“创作人”哪怕是在宋朝，也不会缺少“润笔”稿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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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，这个时候问题又来了，又能挣钱，又逍遥快活，柳永为啥还非要执着于“北漂”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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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要从咱们前面的这首词说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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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**“北漂”的心是少年的心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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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永这首词的字面意思其实并不难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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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半部分写的是秋季长安的景色。“长安古道马迟迟，高柳乱蝉嘶”说的是，我骑着马在长安古道上缓缓前行，道路两旁的柳树上，秋蝉杂乱地嘶鸣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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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永写词，**擅长把不相关的意象放在一起，创造不同的意象组合**。比如这里的马和蝉，是两种活物，古道和高柳是两个死物，而每一种活物搭配着一种死物，古道长而马走得慢，柳树高而蝉鸣声响，就形成了一种奇妙的组合。而这种组合在柳永之后成了一种固定的搭配，后来才有了“古道西风瘦马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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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了，这里的“长安”并不是真的长安，指的是当时的国都汴京，是全国最核心的城市，更是这个时代的名利与梦想的象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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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安，自古以来就是车马喧嚣之地。如果你身处“北上广深”这样的一线城市，应该对这种喧嚣会深有体会。整个城市的节奏都是忙碌的，无论是地铁里拥挤的人潮，还是写字间里彻夜的灯火，时时刻刻都彰显着这个城市的匆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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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时，柳永的长安古道却是“马迟迟”。一般诗词中的马，都是急速奔驰的。之前我们在[《家国情怀：35岁的辛弃疾老了吗？》](https://time.geekbang.org/column/article/393488)聊辛弃疾的时候，还举了几个少年快马的例子。但**柳永的马是“迟”的，而且还是“迟迟”。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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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这里只有一个“迟”字，那么说的就是马来晚了。而这里却有“迟迟”两个字，则说明了这个马缓缓而走，是刻意的，是迟暮的，是悲哀的。这种叠字的使用不光有画面上的美感，还有音律上的美感，你写东西的时候也可以参考一下这个方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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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长安古道马迟迟”与我们心里长安的车马喧嚣和忙碌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这短短的七个字就表明了柳永此时的心境。柳永对名利的追逐、对功名的渴望都已经变得意兴阑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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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种意兴阑珊却不是王维那种悟道修禅之后的放下。下句“高柳乱蝉嘶”中的一个“乱”字，就点明了柳永现在其实并不坦然的心态。那些功名是他想要的，可求之不得，又能怎么样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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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接着看：“夕阳鸟外，秋风原上，目断四天垂”。夕阳西下，飞鸟渐渐消失在远方的天空中，而夕阳也渐渐地消失在比飞鸟更远的地方了。秋风在原上吹个不停，我极目远望，天空广阔无边。夜幕降临的时候，仿佛有人用一个大幕罩住了四周，让天黑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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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夕阳鸟外”和海子的“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”的感觉很相似，都是用空间加深了情感的渲染。而后面“目断四天垂”说的是原野上无边无际的天空，被夜色隔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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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这里的“鸟外”的开阔和“四天垂”的封闭相互对照，相互呼应，让人在空间上产生了极大的错乱感**。这种错乱可以激发人们的联想，使人们体会到一种苍凉辽阔的心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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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句写的是极其萧瑟的秋景。这词上半部分没有一句是写长安的繁华的，但我们读的时候，难免会设想长安应该有的繁华。这个时候，我们的想象和诗词中的现实会不自觉地产生了一种对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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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和理想中不一样的长安，柳永又在想什么呢？而整首词的下半部分则是柳永心理状态的描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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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归云一去无踪迹，何处是前期”。归去的云飞过杳无踪迹，我从前的期待如今又何在呢？这里的“前期”指的是“从前的期待”。柳永曾经自负地认为自己定会金榜题名，可事实却是屡试不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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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归云一去无踪迹”，天下之间，最变幻莫测的就是云了吧。云聚云散，云卷云舒，谁能知道云从何处来，又将去向何方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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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弃疾曾有一句词也是用云来作比较的，“不成人总要封侯？浮云出处元无定，得似浮云也自由”意思是：难不成人一定要封侯才算成功么？浮云从何处而来，无从知晓，如果人能像浮云一样想去哪儿就去哪儿，也算得上是一种自由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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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弃疾的一句“不成人总要封侯”是对自己心中执念的开解，也是逐渐老去后和世界的一种妥协，而柳永的“归云”，又将归去何处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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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何处是前期”。这句非常直白。何处是前期呢？是柳永在问，但你读到这一句，也不禁会问自己同样的问题。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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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词的最后一句，“狎兴生疏，酒徒萧索，不似少年时”。 狎兴就是游乐的兴致。这句说得更是凄凉难过，柳永独自叹息：我现在已经不想去歌楼舞榭玩了，昔日一起饮酒的知己好友也都无处可寻，我柳永啊，再也不复狂放不羁的少年时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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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永的少年时，是“忍把浮名，换了浅斟低唱”的潇洒才子，是“酒醒处，杨柳岸晓风残月”的多情文人，更是自信“定然魁甲登高第”的“白衣卿相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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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此时，这些都不复存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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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永的“少年心”究竟是什么呢？他是怀念自己在勾栏瓦舍中玩乐的日子吗？我觉得不是的。如果是玩乐的话，他现在仍然可以玩乐呀。柳永的“少年心”是他对于功名的执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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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永虽然写遍了“红裳翠袖”，获得了“凡有饮水处，皆能歌柳词”的成就，可从小的家庭教育，柳永的骨子里是渴求功名的。而且柳永在晚年为官的九年中，虽然所任官职不大，但政绩极好，深受百姓爱戴。他其实是具备治国理政才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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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奈柳永生在了北宋这样一个封建礼教大过天的时代中。他天然的率性浪漫是必然被主流世族文人所排斥的。时代造成了柳永一生郁郁不得志的悲剧，当然也造就了一个笔底生花的绝代词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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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永写词用字看似自由随意，却精准独到，结构上由景及情，浑然天成，特别是对于自己心理状态的直白描写，很容易让读者产生共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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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大多数人对柳永的印象仅仅是“婉约词派”的代表人物。但你要知道，柳永绝不仅仅是婉约词写得好。在他之前，晚唐五代时期，词还是以小令为主，也就是五十八字以内的短词，还是以描写贵族阶级生活为主要内容。直到柳永，他才开始大量创作慢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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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形式之外，柳永的词内容也开始偏向描写市井生活，描写男女爱情，而不是像以前的人一样光写贵族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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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在词的曲调上，柳永擅长音乐，还谱了很多的曲，比如这首《少年游》的调子，有人就说是柳永谱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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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永可以说是对“词”这种文体，从内而外进行了全面革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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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到底该不该“北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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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永的这首词，其实没有告诉我们“北漂”的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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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柳永的可爱之处，也是他的可贵之处。你会发现，柳永的词里没有“大道理”的说教，有的是他真实的情绪。他只告诉你了他的心态，他的迷茫和痛苦，没有告诉你应该怎样做。但是这就是柳永打动人的点，**他是平等地在和你沟通**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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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“北漂”的答案，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不一样的。有人“春风得意马蹄疾，一日看尽长安花”就有人“滞雨长安夜，残灯独客愁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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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仙李白在长安有过“昔在长安醉花柳，五侯七贵同杯酒”的惬意，也有过“冠盖满京华，斯人独憔悴”的凄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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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圣杜甫在长安有过“致君尧舜上，再使风俗淳”的雄心壮志，也有过“朝扣富儿门，暮随肥马尘”的悲惨经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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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人告诉你“路遥遥，水迢迢，功名尽在长安道”，可马上又告诉你“今日少年明日老。山，依旧好；人，憔悴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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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长安，确实有着不同别处的繁华，有着各式各样的机遇，容纳着千千万万人的梦想，也拥挤到难以找到一处安身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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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仔细想想，用现在的标准来看，柳永绝对算得上在“北漂”中混得好的一类人，他名动天下，受尽世人追捧。这要是放到现在，柳永绝对是知名大V，还是王牌制作人的那种。但为什么他还不快乐呢？或者说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“北漂”非常失败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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咱们之前说了，是时代造就了他的失败。那个时代对于“成功”的标准太单一了。对于读书人而言，如果不能考取功名，他的人生就是失败的。**当考取功名是成功的唯一标准时，他们心中的胜地也就只有一个“长安”了。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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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如今，我们拥有了人类见识不断提高之后的“历史红利”——多元价值观，我们对成功的定义不一样了。从这个角度来说，“北漂”不一定是必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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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**天博说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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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讲，我们通过柳永的这首《少年游·长安古道马迟迟》，介绍了一下柳永的生平经历，也聊了一下古时候的“北漂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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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永的这首《少年游·长安古道马迟迟》，情真意切，非常动人。柳永**写词在词调的创用、章法的铺叙、景物的描写、意象的组合和题材的开拓上，都对后世词人产生了不可忽略的影响。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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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“北漂”，我算是在北京实打实的生活过几年的。虽然我是读书，不能算得上是“北漂”，但我对于北京还是有着别样感情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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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比北京和我现在身处的二线城市，我觉得北京让我最喜欢的还是一种人际氛围。这座城市似乎可以容纳所有奋斗者的理想。现在和我合作的朋友有很多都是在北京的。我觉得和北京工作的人交流起来，非常有效率，大家都是为着一个共同目标而努力，每时每刻每个细节都给人一种“快步向前的”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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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呢，我身处的二线城市，虽然没有那么多的机遇与挑战，但我拥有宽敞的住房，便利的交通，对比着北京的住和行，确实是惬意太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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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底要不要“北漂”呢？不同的个体会有不同的答案。北漂不是目的，而是过程。有句话说：“问己问心，莫问他人”。当你决定要不要“漂”之前，应该问问自己内心想要什么生活，而“漂”又是不是实现你理想人生的途径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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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成功的标准已经多元化的今天，我们有了不止一座“长安城”。我觉得无论“长安”是不是你最终的“归云之处”，我们更应该**拥抱的是“长安”给我们的成长。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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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**煮酒论诗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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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你有没有北漂的经历呢？今天的煮酒论诗，我想和大家再分享一首北漂诗——李颀的《送魏万之京》，这是李颀得知好朋友要进京后赠给朋友的一首诗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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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了这首诗，你有什么感受呢？关于一线城市或者家乡，你有哪些和诗词相关的记忆？欢迎在留言区，和我一起煮酒论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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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你身处何处，都希望你能实现自己的理想，莫要“空令岁月蹉跎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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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你也在为北漂与否纠结，欢迎你把这一讲分享给你的朋友，和他聊一聊你的“归云处”。我是天博，我们下一讲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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