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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07｜侠客李白：古今不变的大侠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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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诗相伴，千金不换。你好，我是天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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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之前的主题见情真中，我们讲了诗词中的真挚感情，而从这一讲开始，我们将开启一个新的主题：见古今。我们一起来聊聊诗词中传承了千百年不变的精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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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先问你一个问题，提起大侠，你最先想到的是什么呢？我想很多人会和我一样，第一反应就是电视剧里的侠客，飞檐走壁，快意江湖，管尽天下不平事，帅气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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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个孩子没有一个“大侠梦”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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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我们就是要从大侠讲起，讲侠义精神。我们来看一首稍微长一点的诗《侠客行》，因为谈到侠客，这首诗似乎是无法回避的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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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侠客行》中的“行”字，并不是“行走”或者“出行”的意思，而是“歌行体”的意思，“行”是古代时候诗词的一种题材，《侠客行》其实就是“侠客的歌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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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**表面上是诗仙，实际上想做剑侠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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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侠客行》的作者李白，你肯定很熟悉吧！几乎没有中国人不知道李白的。我想如果搞一个中国人最熟知的名人排行榜，李白一定能排在前十之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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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白，公元701年出生，字太白。介于你对李白已经非常熟悉了，我就不再详细地解释李白的经历了，而是把这些都列在他的谪升图中了，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存下来这张图，仔细去看看，我想和你聊聊李白这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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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曾在《[02｜读诗人：连李贺生平都不熟，又怎能懂他的诗呢？](https://time.geekbang.org/column/article/387342)》中提到过李白，我们当时说，他的诗词豪放飘逸，犹如白云在天，想象力丰富，就像天上的仙人写的一样，让后来人只可仰望，却难以模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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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同样是写水，李白的水，是“君不见，黄河之水天上来，奔流到海不复回”；同样是写酒，李白的酒是“百年三万六千日，一日须倾三百杯”；同样是写云，李白的云是“应是天仙狂醉，乱把白云揉碎”；同样是写风，李白的风是“大鹏一日同风起，扶摇直上九万里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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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这些诗中，我们能很明显地感受到，李白诗词那种非人的想象力，当真是仙人才能写出来的句子。不过李白诗仙的这一面，不是我们今天的重点，这里我们就不展开了，你感兴趣的话，可以课后再读读李白的诗文，我们今天要讲的是李白的另一个身份。你知道李白除了是诗仙，也是个剑客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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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白对剑非常痴迷，他的诗作之中，作为武器描写的“剑”字，就出现103次之多，这我们还没算“吴钩”、“湛卢”这些剑的别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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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写剑以外，李白还会用剑。《新唐书》里说李白“喜纵横术，击剑”，就是说李白很喜欢舞刀弄剑。而跟李白有过交往的诗人魏颢，也说李白“少任侠，手刃数人”。意思是李白年轻的时候做过侠客，亲手杀了几十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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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，李白是不可能大白天行凶杀人的，他自己的诗里也写过“托身白刃里，杀人红尘中”，不过这些都是艺术的夸张表达。但是这足以证明，李白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文弱书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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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里，我想你可能会对一个问题感兴趣，李白好好的一个文人，为什么要当什么侠客呢？搞那些打打杀杀的，有什么意思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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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回答这个问题，我们就得好好说一说这首《侠客行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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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**《侠客行》写了什么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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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首《侠客行》大约作于公元744年，李白43岁，被赐金放还游览齐州的时候。“赐金放还”的意思就是被唐玄宗给了李白一些钱，把他炒鱿鱼了。李白被炒了以后，游览齐州时，写下了这首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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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侠客行》虽然有些长，但是结构很完整，它每两句讲一个主题，全诗讲了一个侠客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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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两句“赵客缦胡缨，吴钩霜雪明。银鞍照白马，飒沓如流星”其实是对故事里侠客的形象描写，写的是这个侠客的装束、武器、坐骑、行动。说燕赵之地有一个侠客，头上系着飘荡的武缨，手里拿着亮如霜雪的弯刀，骑着银鞍白马，行动起来犹如天上的流星一样迅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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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句很像一个电影中侠客的登场，镜头先到侠客的装束，一个“缦”字，就写出了侠客头上的武缨飘荡的动态，之后近景镜头给到武器上，吴钩会反射出耀眼的光亮，然后是远景镜头，白马银鞍的侠客正在纵横驰骋，犹如流星一般。李白通过短短二十字，就写出了**武侠电影中的场景感**，读起来让人如临其境，豪气顿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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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之所以是“燕客”，是因为燕赵大地，也就是现在的京津冀一带，在古代这里经常有游牧民族来烧杀抢掠。所以当地百姓大多练武强身以求自保。久而久之，也就形成了豪侠多出于燕赵的情况。直到现在，河北还有很多武术之乡，这都是有传承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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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归正传，我们接着讲这首诗，这诗接下来的两句说的是这个侠客的能力和处世原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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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步杀一人，千里不留行，事了拂衣去，深藏身与名”说这侠客十步之内便能取人性命，来去自如，纵横千里却不留行踪。而他办完了要办的事，就拂衣而去，不求任何功劳和名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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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很多人都是因为这几句而爱上这首诗的，“十步杀一人”，这里很有古龙小说的感觉，就是用侠客的动作之快来体现武艺高超。就像小李飞刀一样，没有人见过他是怎样出飞刀的，当你仔细看的时候，对手已经倒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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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说前一句中“十步杀一人”的侠客好似迅猛的闪电，那么下一句“千里不留行”中的侠客就犹如无垠的天空，高深莫测，难寻踪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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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白故事里这个侠客是自由的，或者说是自我的。“事了拂衣去，深藏身与名”，这句体现了侠客是不需要在乎外界评价的，侠客心中自有一个标尺，也仅仅需要对自己负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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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里我想问你一个问题：如果你有着纵横千里，十步杀一人的能力，你愿意低调行事吗？你能甘愿隐姓埋名，做一个没人知道的英雄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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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步杀一人，千里不留行”的能力固然潇洒快意，但真正的侠义精神却体现在“事了拂衣去，深藏身与名”。李白说的侠客，**不是在于能力的高低，而是在于默默付出，隐姓埋名的潇洒态度。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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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接着读这个故事，我把接下来的三段，一共六句放在一起说，因为这是一个比较完整的剧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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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闲过信陵饮，脱剑膝前横。将炙啖朱亥，持觞劝侯嬴”。这位侠客路过信陵君住的地方，把剑解下来横在膝前，跟朱亥一起大块吃肉，劝侯嬴和自己一起喝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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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李白想象的画面。朱亥和侯嬴是战国时期的两个非常有名的侠客，朱亥和侯嬴和李白所写的侠客相隔了千年之久，李白却想象着诗里的侠客穿越了时空邀请朱亥和侯嬴饮酒，这就是李白的浪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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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陵君是战国时期魏王的弟弟，朱亥和侯嬴都是信陵君的门客，他们在信陵君窃符救赵的故事里发挥了重大作用。他们的故事我们等会再聊，接着读这首诗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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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杯吐然诺，五岳倒为轻。眼花耳热后，意气素霓生”。喝了几杯之后，三人便慨然相交，许下了重于五岳承诺，酒酣耳热之时，更是豪气干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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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句中的“三杯”和“五岳”形成了强烈的对比，我想也只有李白能把杯中酒和巍峨的五岳放在一起比较了。这里五岳为“轻”，那什么才算得上“重”呢？答案是侠客的道义和承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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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我是怎么知道的呢？我们还得说回朱亥和侯嬴。这朱亥和侯嬴都是市井之徒，朱亥本来是个屠夫，侯嬴本来是都城的守门官。信陵君欣赏他们，不嫌弃他们出身低微，把他们当作座上宾来款待，于是他们发誓为信陵君尽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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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后来他们为了实现对信陵君的承诺，不惜献上自己的性命。**一诺出口，五岳为“轻”，**这正是李白对于侠客标准的另一个定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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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是侠客对朱亥和侯嬴的评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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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救赵挥金槌，邯郸先震惊。千秋二壮士，烜赫大梁城”。于是这个侠客对朱亥说：“朱亥兄你真是牛！当初你为信陵君救赵，挥起了金椎击杀魏国大将晋鄙，让赵都邯郸上下都为之震惊。你和侯嬴的壮举，在千百年后仍然在大梁城被传为美谈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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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的“金槌”就是金椎，也就是一种铁铸的和锤子比较像的工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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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里，你可能有一点点懵，朱亥不就是杀了一个魏国大将吗？充其量不过是一种谋反的行为，这有什么值得称赞的呢？还传为千古美谈？这是因为你对这诗中提到的“窃符救赵”这个故事还不太了解。不过没关系，我来给你讲一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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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陵君窃符救赵讲的是，赵国和魏国是唇亡齿寒的关系，但是秦国打赵国的时候，魏王不肯出兵帮助赵国。信陵君知道赵国如果灭亡了，魏国也就玩完了，所以想去救赵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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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候，侯嬴提出了偷虎符的计划，朱亥依照侯嬴的计策偷出了虎符。而当信陵君拿着虎符要求魏将晋鄙交出兵权的时候，晋鄙不肯，朱亥便“救赵挥金槌”，挥锤击杀了晋鄙，帮信陵君顺利接管兵权，解了赵国之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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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王不出兵，除了受自己政治眼光的局限以外，还有一部分是出于对人民的不爱惜，不在乎。**当君王抛弃了人民的时候，侠客就站了出来。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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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亥这个人虽然勇猛，但是他毕竟仅仅是个屠夫，他面对的晋鄙可是实打实的大将军，而且这里还是在对方的军营中。这里朱亥敢举起这个金槌，绝对不仅仅是为了自己，甚至不是为了信陵君。要知道这一锤下去，失败了的话，五马分尸都不为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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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亥的金椎是为了魏国举起的，所以才获得了“千秋二壮士，烜赫大梁城”的美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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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白的这首诗叫做《侠客行》，前半截的侠客其实是李白假想的。李白通过描写侠客的行为来不断定义着侠客，这个侠客其实是没有具体概念的，直到引出了朱亥和侯赢，李白才给了侠客一个更具体的形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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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来看看李白这里的用词，“救赵”、“震惊”、“千秋”、“煊赫”，这些词形容的都不是普通的械斗，而是背负家国大事的壮举。朱亥和侯嬴都是来自市井底层的，为了家国他们却成了大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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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就是李白心中侠义精神的第三个层次了，**危难之中，暴力抗争，侠之大者，为国为民。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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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两句，是李白对侠义精神的一个总结，“纵死侠骨香，不惭世上英”。一个侠客，哪怕身死，侠名也可以永远地流传下去。“谁能书阁下，白首太玄经”，谁才配把这种精神记录下来呢？只有正史《太玄经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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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首诗的结尾，是给侠客的一生画上句号，为侠者为道义献出生命，虽死犹生，人民会永远记住他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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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句是倒置的，我们一般都会说把谁写进历史，而李白却说只有正史，才配记录侠客的行为，这无疑是对侠客地位的又一次提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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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首诗讲完了，我想问你，你觉得诗中这位李白想象出来的侠客，原型是谁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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答案很显然，就是李白心中理想的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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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**侠以武犯禁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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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我们前面提到的问题，为什么李白虽然是身为一个儒生文人却梦想成为一个侠客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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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中国儒生的一些持守和侠义精神是相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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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非子曾经在《五蠧》中写过“**儒以文乱法，侠以武乱纪**”。司马迁在《史记》中把这句话总结为“**儒以文乱法，侠以武犯禁**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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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句话字面的意思指的是儒生通过写文章来混乱法律，而侠客则靠武力来犯禁朝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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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在我看来，这两句话则揭露了封建时代，文人精神和侠义精神的内核。在封建社会，天下是天子的天下，是统治者的天下，而不是老百姓的天下，当统治者制定的法令，统治者下达的制度背离了民意的时候，就需要有人站出来，为民请命，为民发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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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人发声的形式就是写文章，把法律不合理的地方写出来，而武者发声的方式就是暴力对抗，用暴力主持正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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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人喜欢杀人，喜欢暴力。侠义精神中这种暴力，是穷途末路时人民的一种选择，侠客是人们在苦难中渴望得到的一种救赎。**侠以武犯禁，是不得已的时候，当仁不让，奋起抗争。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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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讲个自己的经历。其实我从小就是个武侠迷，在小学五六年级，就已经偷偷地躲在被子里看金庸小说了，梦想着自己也有了高超的武功，像大侠一样想干嘛就干嘛。但随着年龄增长，我发现小时候的武侠梦是很肤浅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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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细细回想，自己什么时候曾经颇有侠义精神呢？大概是在大学时候，有个老师非要我们去他的山庄实习，还要收取不低的食宿费用。对于老师这种恃强凌弱的行为，我作为代表直接和学校反映，硬生生地取消了这次实习的费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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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班上宣布结果时，在同学的欢呼声中，我觉得自己像个英雄侠客，虽然，最后我这门课的实习成绩就得了个及格，但算是圆了自己一次侠客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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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说来，侠义精神就**是和抗争强权、保护弱小有关的一种浪漫。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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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天博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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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我们先讲了李白剑客的这一面，又详细地讲解了李白的诗《侠客行》，接着展开了对古诗词中侠义精神的讨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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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讲的这首诗里，李白向往的侠义精神有三个层次，第一层是“事了拂衣去，深藏身与名”的率性洒脱；第二层是“三杯吐然诺，五岳倒为轻”的坚守信义；第三层是“救赵挥金槌，邯郸先震惊”的勇猛抗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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侠义精神的核心，其实是人民对于封建统治阶级不公平的控诉与反抗，表面是“十步杀一人”的潇洒，实质上是“**侠以武犯禁**”的悲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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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当今社会，我们不再提倡通过武力来表达自己的道义，侠客可能消失了，但“侠义精神”其实依然存在，那些靠着自身能力，去帮助弱小，不求回报的人，那些敢于为弱势群体发声的人，敢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，都是当代的大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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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开篇词说过，诗词能够给我们精神的力量，“寄言燕雀莫相啅，自有云霄万里高”给我们的一种坚守我们自己理想的力量，而这首《侠客行》，给我们的是一种去**关怀他人的力量**，是能完善我们人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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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见古今”这个话题还有两讲，我会继续聊这样的诗词，我们下一讲文人风骨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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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煮酒论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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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侠客的诗词非常多，比如贾岛的“十年磨一剑，霜刃未曾试”，又比如王维的“相逢意气为君饮”。今天我们煮酒论诗的话题，就是接着谈谈侠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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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往今来，古今中外，谁是你心中真正的大侠呢？欢迎你在评论区分享，如果能结合古诗词就更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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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你也喜欢李白的这首诗，可以把它分享给自己的朋友。我是天博，我们下一讲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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